现的瞬间,少年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拥有力量,保护冬花。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
“无论代价是什么.....就算是最后要付出我这条命也好,我也想要获得...获得可以保护到他人的力量...”
“不过在离开之前,可以再让我去完成一件事吗?”
我又在医院观察了三天,第四天才获得医生的批准可以出院回家。
自我醒来之后,龙介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病房里,只有偶尔我嘴馋想要吃点或者喝点别的什么医院里没有的东西,他才会离开病房去帮我带回来。
这几天几乎是朝夕相处的相处中,我觉得龙介好像又变回了最开始我所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会在我叭叭叭讲着一些无聊的垃圾话时露出清浅温和的笑容,还会附和我的一些冷笑话。
只是偶尔我们不说话的时候,他会安静地在一边看书,少年的肤色在白昼的光下几近透明,让我有种坐在那里的不是一具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时但是没有腐烂的尸体。
说起来这种感觉我并不是第一次有了,但当我装作不经意去触碰少年的脉搏,或者去倾听少年的心跳,总是能感觉到那缓慢但是不失稳健有力的脉搏和心跳,我这才慢慢打消心中的不安。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安些什么,他明明就在我面前,能走能跳还能说话,我为什么会产生那样奇怪的错觉?
不过龙介偶尔也会有表现得非常奇怪的地方,比如说??
某天早上我醒来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袋橘子,刚剥开一个吃了几口,龙介就提着一袋苹果走了进来。
“龙介!这个橘子超好吃的,正好我觉得嘴巴有点寡淡了...”
我把剥好的橘子果肉分了几掰递给他,
“来尝尝吗?酸酸甜甜的。”
他紧抿着嘴唇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只是一心想要分享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给他。
片刻后,他终于屈尊降贵般张开嘴巴。
“太酸了,冬花不要吃那么酸的东西,会对身体不好哦。”
他囫囵吞下,如此评价道,然后又笑着将自己手里的一袋苹果放下,问我:
“冬花,给你削个苹果好吗?”
“...好。”
后来那袋我只吃了一个的橘子就不见了,我曾经试着问他那袋橘子最后的下落,他只是说分给了一直照顾我的医生和护士姐姐们,还反问我苹果难道不好吃吗?
我舔了舔嘴唇,毫不犹豫回答:“当然好吃!”
苹果好吃,橘子也好吃。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够两个都吃,非要二选一呢?
我没敢问出这个疑问,总感觉一旦问出口的话,会有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
总之,关于那袋橘子的事情我再也没有问过,当然除了这件小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事,比方说病房里的花,每次更换的时候龙介原本晴朗的脸会不自觉地转阴,以及时不时会出现在我桌子上的一些我以前很喜欢吃的零嘴,他都会一瞬间阴
沉着脸,但在我的注视下很快恢复正常并且告诉我因为是病人所以不允许乱吃东西而全部没收。
当然,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去了哪里。
终于离开的医院的喜悦让我很快将这些天积攒的小疑问们冲散,抛诸脑后。
时隔差不多半个月,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学校。
好消息是,富江同学没事,她仍然像个女王一样被众星捧月般地捧在人群中央,只是见到我回来的时候,她朝我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在一大群人惊叹的声音中不紧不慢地给我比了个飞吻。
我直接无视掉这段。
看来那天的牛若同学真的是发了疯在说胡话,什么富江死了又或者是撕掉脸皮之类的恐怖的话,完全就是他本人发疯般的幻想吧....富江同学这不是活的好好的,甚至还有嘴巴还能闲着没事给人比飞吻………………
然而视线触及到乙骨忧太那空着的位置...我的眸光暗了暗。
在医院的几天我翻遍了各种社会新闻还有头条消息,始终没有看到关于那天的惨案的任何一篇报告,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将这件事死死地摁下不表。
也许是他们觉得对于社会影响太过恶劣了,也可能是因为场面太过血腥而无法报道出街...只是不知道乙骨忧太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试探着问了班上几位同学,但他们好像也对乙骨忧太的去处不太清楚,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放学时分,加上消息都被压了下来,除了极少数的人知情外,其他的同学都似乎对那天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告诉我说就在我请假之后没两三天,乙骨忧太办理了转学,此后下落不明。
生物老师说因为乙骨忧太转学了,我可以重新再找一个小组成员一起种这颗无尽夏。
我摇了摇头,不顾富江的再次毛遂自荐,拒绝了老师的提议,并且表示决定要自己一个人把这株无尽夏养好。
只是我没想到在我离开的这半个月里面,这株无尽夏长得极好,甚至还抽出了几片鲜嫩的绿叶。我第一反应是乙骨忧太,但同学们都说他自我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