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平静的校园生活似乎终于回来了。
我每天的生活变得非规律,上学,下课,养花,放学回家.....然而我时常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底下埋藏着某种让我胆颤的暗涌,不知道在哪个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也没有办法解释, 最后我只能解释为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导致让我患上了有点类似创伤后遗症的心理阴影。
而和我一起重新回归学校的龙介也会时常让我产生一些陌生的感觉。
比如说现在,一个月一次的社团读书会??
因为社团规模很小,我们全员到齐的情况活动室内也不过一共八人,人少所以社长给了每个人发挥的空间,每个月都要讲述自己本月阅读的书籍还有一些感想,当然也有充足的时间来相互交流。
………………还没轮到我和龙介分享的时候,但龙介已经非常自然地融入到这个氛围中,甚至还没轮到他分享已经在和其他人讨论故事的情节和内容。龙介平时很喜欢读书,家中也有不少的藏书,之前去他家的时候就被那个堪称是小型图书馆的书房给震
惊过了。
我自然不会怀疑他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只是每每看着这个场景我都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很难将现在跟其他人侃侃而谈,甚至称得上温文尔雅的龙介和之前那个动不动就给白眼给别人,叫别人滚开,仿佛脸上刻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的龙介联想在一起。
一个人的性格真的会在短期内反反复复地来回横跳吗?
我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增加一场额外的社团活动吧!‘探索生与死的边界”这个主题真的很不错呢...如此的话,我们就两两组队今晚去学校后山上的那片墓地走一圈然后再各自用写的分享自己的感受和心得吧!”
“...白石同学,你没问题吧?"
我下意识:“没问题。”
等等?!社长刚才说是什么活动来着?
“那太好了!刚才白石同学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那就这样说好了,今晚七点,我们在后山墓地的入口见了,两两组队,白石同学的话肯定是跟深田同学一起组队对不对?”
刚意识到我自己无意识中答应了一场何其恐怖的活动,我面如死灰地点点头,在心里得出一条血泪的教训,那就是??
永远不要在社团活动中开小差,不然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奇怪的活动!
一边的龙介察觉我的脸色不对,小声地说道:“冬花如果觉得害怕不敢去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的话,我可以帮冬花说………………”
“不过,如果冬花心里是想去的只是害怕而已,我的手可以一直借给冬花哦!”
他难得调皮地朝我眨眨眼睛。
我莫名有点脸热,不敢直视他的视线,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才不是害怕呢!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只是怕晚上光线不好...万一摔倒什么的...”
最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牵你的手什么的...话说我干嘛要奖励龙介啊...”
闻言,少年故意略显失望地哦了一声,但是眼底满是笑意。
*
总之,晚上七点钟我们吃过晚饭后,我和龙介准时出现在了后山墓地的入口,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地来到,他们在晚饭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各自组队的队友,我们直接就省去了分组环节开始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社长贴心地给我们每个人人手一支手电筒,电量都是满的,据说有着可以连开三天的超强续航能力。
我和龙介并肩走在其中一条小路上。
这片墓地据说在学校选址建成之前便已经存在,现在学校所在的地方曾经是一片很大的池塘,只是随着气候的变化池塘干掉了,而后变成了普通的耕地,并且形成了一个小村落,再后来随着城市的不断规划和发展,村落和耕地都消失了,铺了
公路,建了学校……………
然而当时的人传统思想很强烈,生人可以离开,但是在这里死去的人说什么都要继续留在这里,不愿意迁坟,这一片墓地也就一直留下来,时不时还会有人这片土地曾经的后代会会来这里祭拜自己的祖先。
大概是为了安全,墓地的小道上都设有路灯,虽然不是像外面马路那种明亮,但还是可以将近处墓碑上的刻字看的一清二楚,大抵都是死者的姓名,出生和死亡的日期,为她/他立下这块碑的亲人是谁....等等。
就是因为看的太清楚了,我反而觉得内心有点毛毛的。
毕竟,那些墓碑下面埋着的可是一具具尸体,当时普遍流行的是土葬,也就是说,我们所踩着的脚下的泥土,也许是一米,也许是更浅的半米下,埋葬着死人的尸体。
拜我那丰沛的想象力所赐,许多具死去多年的人的尸体此刻就在我的脚下这个念头一旦诞生,就开始像野火般蔓延。
我开始联想到那些许多年前埋下去的尸体,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在泥土下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微生物会逐渐分解有机物,也许还会长出虫子,不断地啃食死者的血肉直至干涸,等所有能消耗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