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锦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证明,就算有过短暂的亲密,那也无非是让自己看清,自己在她面前是怎样的溃不成军。
女人空洞的眼神和厌烦的表情,只是衬得如毛头小子一般情难自禁的自己更加可笑。
齐文锦在戚府留宿了一晚后,翌日戚钰就跟着他回去了。
人是回来了,两人的关系却始终无法得到缓解,她就像是一头牛,认了死理,那颗真心就拿出来让人看了一眼,再收回去后,就死活不肯拿出来第二次。
齐文锦几乎没有再见过她对自己露出笑容。
可他见过戚钰笑,对她身边的丫鬟,甚至是小厮、马夫,在大多数下人的眼里,她都是一个脾气好所以很好相处的主子。
齐文锦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阴暗。
爱之一字, 对他而言,明明应该是最坦荡的东西,可现在,滋生的却全是不坦荡的东西。
他嫉妒着能让戚钰露出笑容的一切人,他因为戚钰跟一个小厮多说了句话就把那小厮调走,这还只是开始,到最后院里已经几乎看不到男人了。
所有一切,都是因为那见不得人的嫉妒心。
“我爱上了你。”
“我想独占你。
那是戚钰曾经说过的话,结果应验的却是齐文锦自己。爱上了的是他,想要独占的也还是他。
齐文锦知道,那个孩子,始终是他们之间的沟壑。
只要……………他们再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那样的念头,在齐文锦心中生了根,若是能再有一个孩子,牵绊住两人......就好了,该有多好。
是的,只要再有一个孩子,戚钰就会慢慢忘了先前的那些伤痛。
这个念头一起,便在齐文锦心中开始疯涨。
在往后欢好后的夜里,他会看着戚钰熟睡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这么祈求着。
他从未对孩子有过这样的渴望。
哪怕是戚钰的第一个孩子,他虽然也有要初为人父的喜悦,可更多的还是没有实感的茫然。
或许失去过一次的东西,总是会显得弥足珍贵。
“之前都是爹爹不好,”齐文锦在心底默念着,“孩子,你若是能再来一次,爹爹定然会做一个好的父亲。”
他每日都这般期望着。
一日用膳时,戚钰突然犯了恶心,慌忙离席,齐文锦却是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跟着过去,又是替她拍着后背,又是给她拿水簌口,可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腹部。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猜想与喜悦。
“等会儿找个大夫看看。”
戚钰避开了他的手,用手帕擦拭着嘴:“不用了,可能就只是吃坏了东西。”
齐文锦没听,他坚持找了大夫来看,结果却真的只是吃坏了东西。他还不死心地追了出来偷偷地问:“真的没可能是有了身孕吗?”
大夫愣了愣:“根据老夫的经验来看,夫人确实没有身孕的脉象。或者公子您也可以再多找两个大夫看看。”
那一刻,心中骤然升起的无言心痛与失望,让齐文锦的胸口就像是堵着什么,气息都不畅。
在知道他的心思后,陆白薇倒是泪眼婆娑地哀求过他:“锦哥哥,你若是想要孩子,我也可以的。”
那时候的齐文锦已经很久没踏入她的房门了,只是念着几分往日的情分,任由她继续住在府中。
被她这样堵住,心中只觉得烦不胜烦。
可陆白薇并不知道,她好不容易见到了齐文锦一面,于是抓紧了一切机会说她能说的:“姐姐从上次出了事身体就不好了,说不定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齐文锦现在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滚!”
齐文锦被她那张恶毒的嘴气的不轻,可冷静下来后,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戚钰从那次流产以后,确实就是在调养身子了。这么一想,他又叫来了大夫来问,结果是夫人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很好了,没有任何问题。
齐文锦这才放了心。
他倒不是怕没有孩子,只是害怕让戚钰没了做母亲的机会,两人之间就更加没有回旋之地了。
直到他发现了戚钰在服避子汤。
那一刻的他,是什么心情呢?
他是气到想要发疯,怒气让他浑身都在颤抖,狠狠地摔了那一碗药汁,啪得一声后,黑色的药汁四溅,下人们纷纷跪下。
“公子息怒!”
息怒?齐文锦哪里息得了怒?他一转身,突然死死地掐住了正坐在床边的戚钰的脖子,那睁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凶狠的样子就像戚钰并不是喝了避子汤,而是偷了他的宝贵之物。
自己在那般一遍遍地渴求着孩子的时候,她竟然在服用避子汤。
有那么一刻,齐文锦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她若是死了,自己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被她折磨着。
齐文锦不知道他所有的不痛快是什么,他只知道,那对他而言,是折磨。
从未吃过爱情之苦的人,这次栽了跟头。嫉妒、后悔、担心,诸如此类的阴暗情绪,他就时刻被这些东西纠缠着。
最苦的却是如今的爱而不得。
他想起自己上次请大夫给她看时,女人嘴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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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齐文锦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