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青和相无雪两人傍晚便到了。
虞知聆那时在用膳, 几人进来的时候,她盘腿坐在木椅当中,墨烛正一勺一勺喂她喝粥。
“虞小五。”
冷淡的声音响起。
虞知聆脊背一僵,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不敢看我?”
虞知聆艰难吞咽,默默擦了擦唇边的汤渍,转过身没心没肺笑笑:“大师兄,三师兄,你们来了啊。”
燕山青和相无雪站在门口,两人的神情沉重,瞧着风尘仆仆的样子。
墨烛将汤碗放下,起身冲两人行礼:“见过掌门,三师伯。”
燕山青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孩子,这两天辛苦了。
墨烛摇头:“应该的。”
相无雪来到虞知聆身边,“手腕给我。”
虞知聆默默将手递过去,怯生生道:“......我真的没什么事情。
相无雪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专心为她诊脉,可随着诊脉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神色也愈发凝重。
燕山青有些紧张,小声询问:“老三,怎么了?”
相无雪收回手,道:“等二师姐来了再说,我有些不确定。”
“我已经来了。”
相无雪的话刚落下,温柔的声音自外传来。
一人走进来,眉目温婉如诗如画,着一身绛蓝纱衣,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荡出朵朵波浪,气质清冷胜似仙子。
虞知聆:“!!!"
美人!
美人姐姐!
美人走进来,柔声喊了句:“大师兄,三师弟。”
燕山青问道:“不是晚上才到吗,你怎来得这般快?”
“得了你们的传信,心里实在是慌乱,便尽快赶来了。”宁蘅芜应了声,又将目光看向窝窝囊囊坐着的虞知聆。
虞知聆眼也不眨盯着宁蘅芜看,唇角的笑几乎止不住,眼里全是稀碎的光,欢欢快快喊了句:“二师姐!”
宁蘅芜垂下的手微微蜷起,喉口酸涩,眸底微微湿润,努力牵起笑回应:“小五。”
原来燕山青说得没错,她真的变回来了。
这一声十年没有听过的二师姐,再次听到的时候,她竟险些落下泪来。
相无雪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宁蘅芜:“二师姐,先不叙旧,你快来帮小五诊诊脉,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宁蘅芜闻言神色一沉,上前来到虞知聆身边,她的指腹搭在虞知聆腕间,蕴热灵力后涌进她的经脉,小心游走探察。
虞知聆心里有点慌,她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没安全感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找安全感,抬眸看了眼燕山青和墨烛,发现两人的脸色也是不约而同的凝重。
墨烛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虞知聆只能压下心底的慌乱,一动不动让宁蘅芜帮忙把脉。
一刻钟后,宁蘅芜收回了手,她面无表情,看向虞知聆的眼神蕴藏太多情绪,眼底像是有团浓雾。
虞知聆试探性问:“二师姐?”
燕山青冷着脸:“怎么了,蘅芜,你说。”
墨烛皱眉,心下一阵慌乱。
相无雪看宁蘅芜这幅反应,心下便有了答案,声音低沉压抑:“果然,我没诊错脉。”
虞知聆:“啊?”
不是吧,她不至于得了什么绝症吧,濯玉仙尊可是大乘境修士啊!
宁蘅芜冷声问道:“小五,你什么时候用的第一次风霜斩?”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能听到院子里刮起的风声,树叶摇晃的簌簌声,枝头蝉鸣的嗡嗡声。
片刻后,虞知聆艰难吞咽了下,磕磕绊绊问:“什、什么?”
宁蘅芜的脸色很难看,已经竭力保持冷静,说道:“风霜斩留下的伤森寒,你的经脉中有两次不同的伤,新伤是这一次使用风霜斩被反噬后,还未愈合留下的,可我还发现了旧伤,虽然早已愈合,但我非常确定,是风霜斩反噬留下的。
“小五,你第一次用风霜斩到底是什么时候?”
可虞知聆自己也不知道,听了宁蘅芜的话,她心下的诧异不比他们少。
濯玉.......用过一次风霜斩?
“......师尊?”
喑哑的声音响起。
虞知聆看过去,墨烛的脸色不太好。
少年问她:“师尊,你仔细想想,什么时候用过风霜斩?”
虞知聆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
燕山青却一把推开墨烛,握住虞知聆的肩膀,他的眼底通红:“虞小五,你到底什么时候用过风霜斩,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虞知聆惊慌失措:“大师兄,我、我真的不记得……………”
“大师兄,先放开小五。”
相无雪和宁蘅芜上前拽开燕山青。
墨烛连忙挡在燕山青和虞知聆之间,将虞知聆拉了出来。
场面忽然变成这样,虞知聆完全慌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我用过风霜斩。”
燕山青看着她的眼睛,唇瓣在哆嗦,声音不稳:“你......你怎么能用风霜,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小五,小五啊......”
那是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