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娘娘放宽心,皇上没有那么生您的气了。”陈公公笑道。
云书染想不通男主为什么会让人送来过冬的衣服,他…会无缘无故想起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她是不敢相信这里面没有“阴谋诡计”,但是转念一想男主贵为皇上,要是想要她的命,随时都可以,说白了,一只手能把她掐死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拐一个弯呢?
“妾身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书染知道就算被她琢磨出来了,也只能听天由命,毕竟这是在古代的后宫里,低位者没有尊严和自由可言。
陈公公刚才在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云妃没有露出高兴的笑容,反而愁得眉头紧蹙,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皇上赏赐东西,哪位妃嫔会不打从心底的高兴,只有云妃不见欣喜。
这冷宫待久了,云妃的性子都变了,依她以往的性子能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云妃娘娘,这过冬的衣物给您送到了,奴才还有事,先行一步。”
陈公公待人一向和气,尤其是后宫里的妃嫔,谁能知道皇上会瞧上哪位?只是…皇上不近女色这点也够他操心的。
陈公公睨一眼云书染,这些年来,皇上倒是第一次对一位妃嫔上心,虽然只是看乐子,但是未曾见过皇上像这般留意过一位女子。
他怎么都想不到夺得皇上关注的会是被打入冷宫的云妃。
云书染朝陈公公点头:“劳烦您跑一趟了。”
“云妃娘娘说的哪里话,给您送皇上赏赐之物,是奴才的荣幸。”
陈公公待她极为和气,月夕盛宴时对她的轻视,早在看见她翻墙出冷宫抓鱼的那一刻消散了,拥有如此顽强生命力的妃嫔,他很敬佩。
云书染心想,不愧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为人处事就是不一样。
她朝陈公公欠了欠身,目送着他和一群宫女从冷宫离去。
冷宫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她走进宫殿,仔细检查送来的被褥和厚衣裳。
她翻来覆去的检查,被褥和厚衣裳明显是全新的布料,她凑到鼻子下细闻也没有异味。
男主这是…良心发现了?不可能,男主那是什么人?不狠做不了帝王,而且这皇位还是他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城府和手段根本就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揣测的。
因为男主突然之间的“关心”,搞得云书染提心吊胆一整天。
直到这天过去,次日一早她跟美人邻居说起这件事。
寒风萧瑟的冷宫里,云书染蹲在祈泊笙坐着的摇椅旁,嘴里嘀嘀咕咕地冒出疑问。
“姐姐,您帮我分析分析。”
祈泊笙看也没看她,垂目继续看着书卷。
她也不管他听没听见,继续问下去。
“如果有人将另一个人的家眷全都抓去流放边疆,还将那个人关禁在废弃的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云书染当然不敢直接说是皇上,只能打个比喻将这件事吐露给美人邻居听。
“最近,那个将她关禁在废弃院子里的人,突然给她送来过冬的衣服和被褥,您觉得是为什么?”
祈泊笙的视线终于从书卷移至她的脸上,对上她茫然清澈的双眸,不见丝毫的炫耀和得意。
他语气冷淡地反问:“你以为是为何?”
云书染要是知道就不会跑来问他了,面对他的反问,她轻叹一声:“我哪知道缘由,我就像束手无策的羔羊,除了任由别人宰割,什么都做不了。”
祈泊笙看着她委屈嘟起嘴的模样,美丽娇俏得让人想抱入怀里轻声哄她。
“你不该高兴?”
高兴?云书染有些懵,抬眼对上祈泊笙投过来的目光,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还是以那样的一个罪名,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幸运,不该臆想的事情我还是拎得清的。”
先不说云书染知道文里的剧情,就单单她这谋叛的罪名,这辈子不可能出得去冷宫,更何况她还触碰到了男主的“逆鳞”。
她就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能走得出冷宫,而且外边比冷宫还吓人,还不如待在冷宫里面安全。
祈泊笙倒是多看了她一眼。
云书染凑近他,水润饱满的唇瓣附在他的耳旁,小小声地问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姐姐,你觉得那人是不是想取我的性命?”
这话她问得极为小声谨慎,没有注意到她的唇瓣碰到了美人邻居的耳轮廓。
云书染吹气如兰,温热的呼吸和轻软的话语似能夺人心魂,那股酥麻劲从耳朵蔓延至全身,直袭祈泊笙的心脏。
祈泊笙垂眸,没有回应她。
见他不作声,云书染只好泄气地蹲在一旁,拿着树枝无聊地拨弄地面。
“不会,他若要你的性命不必费神。”
旁侧响起祈泊笙清澈又磁性的声音,云书染抬头:“姐姐说的有道理。”
也是,没什么好纠结的,真要是有什么事,能躲得过是她的运气,躲不过也是她的宿命。
从初冬到深冬,这件事的疑虑被她遗忘在角落,基本没有再想起来过。
寒冬的来临,让她猝不及防,宫殿里没有取暖的火炉,初雪的第一天她缩在被褥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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