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的,并且可以??随时随地观察陈薇奇的动向。
“??”
陈薇奇那张花一样的脸顿时扭曲。
空间宽敞舒适的房车内,气氛诡异,往常散发着清冷馨香的车内,此时被一股陌生的气息侵占,属于男人的。
陈薇奇环抱双臂,一动不动地坐在专属沙发椅上。抱臂的姿势在心理学上是一种防御性的动作,表示她现在很不信任周围的环境,感觉到局促,或者不安全。
她从上车起就没有换过姿势。
陈薇奇忽然偏过头,不冷不热地看向那个搅扰气氛的男人。一米九的大高个,又精壮,温贵斯文地坐在那,也足够让宽敞的空间压迫成小小鸽子笼。
“你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庄少洲不以为意:“我戴了口罩和眼镜,再者你邀请了那么多名人,谁会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保镖。”
“话是这么说,不过......”陈薇奇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庄少洲扯下口罩,对陈薇奇温和一笑:“陈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还演上了!
陈薇奇拿手指甲抠沙发扶手,柔软皮质“嘎嘎”作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低了声音,眼也低垂,“庄少洲,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我说过你可以对我放心......如果你是.......
“没有。Tanya。”庄少洲温柔地打断她,不准她把搅扰兴致的话说出口。
“我很放心你。不是因为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手指动了下,似乎有点想抽烟。
一番藏头掐尾,雾里看花的对话,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他们两人再清楚不过。
陈薇奇:“你可以光明正大陪我一起。我不会拒绝。”
庄少洲深深看了陈薇奇一眼,唇边荡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用,Tanya,扮成你的保镖我觉得还不错。”
庄少洲起初是有“监视”的意图,但现在,他体会到了另一种趣味??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扮陈薇奇的保镖,总像是某种不能言说的情趣。
陈薇奇被他意味深长的一眼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又没有证据。
陈薇奇最终没有多说,想太多会很累。她眨了眨眼,又恢复了陈三小姐的高傲跋扈,她手指戳上庄少洲的胸口,一字一顿警告:“不论怎样,不准添乱。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这是陈三小姐的战场,没人能添乱。
陈薇奇挑了下眉,靠回椅背,指尖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温热,她莫名地勾了下唇。
陈薇奇不得不承认,庄少洲正经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
作为今年国内最受瞩目的时尚活动,蕤铂的秀场可谓辉煌盛大,上午十点,秀场附近就陆续围满了大批蹲守的粉丝,层层叠叠的铁马拦不住鼎沸人声,随处可见长枪短炮,所有与时尚娱乐有关的媒体记者倾巢出动。
远处滚滚奔流的黄埔大江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辉,两岸高楼林立,摩登繁华。对着江面的会客厅观景平台上,矗立着一座用深蓝色树脂材质制成的蕤铂logo,十六米的高度,logo之上用结实的隐形钢丝吊着一顶用上万朵鲜花扎成的巨大花
环,七千只水晶蜂鸟上下跳跃,宛如维纳斯的王冠。
这座大型装置性艺术很震撼,几乎每位看到的人都会发出惊叹的“哇”,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拍下来。庄少洲也随着车外的人潮,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这样不经意的举动取悦了陈薇奇。
欣赏陈薇奇的工作成果比欣赏她的漂亮,她的品味更能取悦到她。
“现场布置很震撼,是你的审美。”
陈薇奇很大方地接受赞美,流露出一丝丝得意。
自是,为了这场秀,几百人熬夜通宵,凝结了多少心血。外面只是小场面,里面的主秀场才是货真价实的一掷千金,直接搬来了一座幽深密林,从加里曼丹岛运来真正的热带雨林,不止人工造出流动的瀑布与溪水,还搞来了几百只蝴蝶和三头
梅花鹿,活的。
庄少洲含笑瞥她,闲适的姿态哪里有半点保镖的样子,简直就是坐私人飞机出来度假的大少爷,“我们的婚礼布置就交给你了,正好你出审美,我出钱,我们各司其职。
陈薇奇被他的发散思维将了一军。她不自然地看了眼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女孩全部整齐划一低下头。
“......车上有人,你提这些干什么。”陈薇奇压低声。
庄少洲并不在乎这些连他世界边角都够不上的人,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淡淡道:“不能提吗,你看上去对婚礼有些无所谓,如果不想麻烦,一切从简也好。”
都是聪明人,谁在试探,谁在伪装,谁藏着阴暗心思,谁逼近,谁妥协,都不过是棋盘上一目了然的黑白子。
十分钟前和谐的气氛被搅得一干二净。
陈薇奇平静地结束对视,一双美眸阴晴难辨,就这样躺回沙发,把头偏向窗外,这一系列的动作令庄少洲感到烦躁。
她默认就算了,居然还敢跟他闹脾气,她陈薇奇气性就这么大,受不了一点冷言冷语?
庄少洲无声冷笑,也靠回座位,闭目养神。< -->>
21、忠心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