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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感受到大大小小的不屑、遗憾甚至是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像是要把她压垮,脸涨得通红,呼吸开始不通畅。
周围还不断有议论的声音飘来。
“......那她这下没得救咯。”有的幸灾乐祸。
“谁让她尾都扫不清楚,”还有嫌弃的。
“郗禾这招公开处刑确实厉害,能进圣德的特招生本来也不蠢,高大小姐还是太轻敌了。”
“本来也是她不对,好端端的去欺负一个特招生干嘛,还惹到一个记仇记得这么轰轰烈烈的......”
“这下好了,以后谁对她都得掂量掂量了。
在场的大多是聪明人,很难看不出来郗禾根本不是单独为了惩治高?月才把这件事拖到大众面前审判。
她是想让在座的所有圣德学生知道,她为了她想要的公正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她这下退了学身败名裂不说,只能乖乖去坐牢了吧?”有人轻描淡写地说。
却赤裸裸地点出了高?月被退学之后的下场。
对权贵阶级而言,在家族里失去了价值,甚至有负面影响的人是不值得继续用心对待的,抛弃在牢里就牢里吧。
声名狼藉,无人理会,还会被当做反面教材一遍又一遍地在口头上鞭笞。
高?月只要想到未来残酷可能性的一隅,就压抑不住浑身发抖。
平日里和她看似交好的人,在高?月下意识望过去之后却都明晃晃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像是完全和她不认识,甚至在旁边人面前故意露出了“天哪”般惊讶的神色。
像是完全没想到她会干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生动展现了圣德里大家看似和睦实则塑料的实在关系。
声名狼藉还失去价值的人,但凡认识都是他们光辉履历中的案底。
高?月如坠烈火地狱,不自觉呼出来的气都像在发冷,瞳孔颤抖着看向了高台上站着的郗禾。
郗禾下颌微扬,眸光明亮而清澈,华贵的权杖倚在她的怀里,像是天生与她相配,看起来乖巧又大方。
和最初被众人发现时,总是低着头下意识逃避被注视的姿态截然相反。
是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作恶的真好人。
是老师会无限偏爱的好学生。
高?月看着沐浴在明亮灯光中的禾,再想到自己的下场,如同被刺激,甚至忘了所有的一切,变成了自己以前最为不耻的狗急跳墙的狼狈姿态。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任由郗禾把她当成垫脚石,不能让郗禾就这么简单地毁了她的一生......
眼看谢樾平静地审视完这些确凿的证据,再抬起眼,准备站在高台上作为学生会长宣布的他判决。
“等一下!”高?月猛地抬起手,尖锐地指着郗禾,“我要举报郗禾期中考试作弊。”
只要郗禾的学期排名不正,那学院女王的名称就不属于她!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对她进行审判!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脑子混乱,直直地只想把站在高台上俯视着她的郗禾扯下来。
谢樾眸光一顿,原本要宣布的话也不得不暂时停下。
任谁都看得出来高?月如瓮中之鳖,还负隅顽抗。
首先在圣德要作弊难如登天不说,如果郗禾期中考试成绩真有问题,为什么高月现在才指出来?
“高同学,提出质疑要完整且讲究证据。”谢樾平静地指出,“你是质疑郗禾同学的所有成绩都有问题,还是哪一门成绩有问题?”
如果说一个靠成绩留在圣德的特招生,所有成绩都有问题,那圣德的考试监管就是个笑话。
高?月也知道这一点,可她也不了解郗禾,但仍然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她数学考试作弊!”
短暂的沉默了下。
郗禾好奇地侧过头看向谢樾,见他抬起手扶了下金丝眼镜,好似无言。
“我必须得提醒你,作为学生可以持有质疑之心,但当众造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谢樾淡淡说,“为了保证两位的名誉,我们可以调取期中考试时留存的监控。”
他在给高?月一个退后的机会。
可高?月完全感觉不到,反正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所谓了,万一奋力一搏还能拼出个能拐弯解决这次事件的机会呢?!
只要郗禾真的作弊,那她其他的一切都会被质疑。
郗禾没有资格再作为特招生留在圣德,她呈递出来的其他拯救也就没有了意义!
“可以哦。”郗禾注意到高?月眼里的阴狠和孤注一掷,笑了笑,随意又坦荡地说,“查吧。
校董在主座上,什么申请全都是表面功夫,没有什么时候的流程能比现在走得更快。
学生会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很快就在考试记录管理员的帮助下调出了郗禾考试当日教室内的监控。
电子大屏清晰地映照出了郗禾从进教室到缓缓坐下,开始考试的记录,考虑到时间不短,播放速度明显是加快过的。
“咦?”
几乎是在屏幕展现出的瞬间,就有人发现。
“她左手边坐着的是谢会长吗?!”
众人的目光愕然地看向台上面色淡然的谢樾,只有少数当天在同一个考场的人也回忆起了当时郗禾也在。
他们再看向脸色惨白的 -->>
54、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