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却只能苦苦忍耐。
孝随琛视线不加掩饰,紧紧盯着郗禾的方向,脖颈泛红,抿着唇,浑身上下都写着要不是她绝对不来这破活动。
“离我远点,你们两个心机倌!”他压低声音,扫了眼身侧两边的人,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不是顾及大局,他恨不得把这两个烂人当众批判。
“倒也没有那么想和随琛站在一起。”花谕笙轻叹了口气,表情礼貌微笑,目光看向前面郗禾的位置,声音轻描淡写,“实在是空间有限。”
融星恽倒没说什么,冷淡地瞥了眼旁边这两个人,快步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郗禾的另一侧。
他们两个还姑且维持着表面残破的和平。
但孝随琛是看到他们都觉得晦气,演不了一点。
他们三个现在就是坐在一辆车里,司机都会汗流浃背到怕后排爆炸。
外人远远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关系不好。
不过更多的人遥遥一望,注意的根本不是他们身边四分五裂的气氛,而是他们的颜值。
??以及他们不由自主隐隐以郗禾为中心的奇特站位。
“我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活动的,像是来拍偶像剧的。”
“演什么?平民特招生和贵族学院四个花样美男的狗血爱情纠葛?”
“......真的吗?"
“感觉看上去更像女王和她的四个小娇夫。”
还好距离远,圣德学生暂时还听不到其他人的议论。
“还好吗?”
谢樾轻声关切地问,手臂无声地护在禾的身后,如在防止她犯晕。
“我没事。”郗禾揉了揉太阳穴。
好不容易进入了假期,本来以为短暂远离整天和大剧院似的充斥着戏剧的圣德。
还没缓个气,一个宣传片发出去,莫名其妙地就火了。
连以前都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都拐着弯,借她列表里躺尸的人来问视频里的是不是她本人,内容到底是真是假。
也不看看。
圣德这么大个学校还能是假的吗??
不过郗禾头晕也不是因为这些琐事。
毕竟她考完全年第一,风风光光地回家,隔日就又和郗明出去吃了顿大餐。
今天纯粹是圣德地大物博,选址不近,她久违的晕车了。
郗禾缓了口气,看向酒店大厅时愣了下。
寂静之下。
一瞬间,她好像和无数人短暂地对视了下。
怎么这么多人???
谢樾迅速注意到郗禾怔神里的疑惑,侧目看向酒店的负责人,面上温和,“还没安排好吗?”
实则在质疑他们的效率。
“您误会了,我们的前台已经核对好身份了。”负责人笑脸相迎,礼貌地说,“只是可能学生们活泼,在一起讨论下活动内容也是正常。”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圣德的学生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朝郗禾和谢樾的方向靠近。
郗禾点了点头,径直顺着地毯往里走,面对或惊愕或感叹的目光,竟有些麻木。
她也觉得圣德那一列车送过来很夸张。
但作为参与学院活动的学生,在交通上她的选择权仅限于选择和谁一起坐车。
而且据她从谢樾手里看到的资料,这次的公益活动阵仗不小。
除开前期多校的联讨商议,最后的演说环节不光有相关医疗产业的名人到场,全程直播录像,最终还会上联邦时事新闻。
别的学校不提。
圣德都尽可能地把最有含金量的学生请出来了。
如果没有舞会当夜发生的事,排除和她明确告白的花谕笙和孝随琛,郗禾大概率会选相对熟一点的融星恽。
然而,郗禾现在只能选最单纯的同学兼同僚关系的谢会长。
时也命也。
至于那几个人究竟是为什么答应来参加这个活动,郗禾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我们学校来的人少没关系吗?”郗禾将证件递交给工作人员核对,转身问起谢樾。
“我们是主校区的代表。”谢樾摇了摇头,看到后面逐渐走过来的三人,顿了顿,尽可能地放下那夜的记忆,保持淡定地说,“分校区的人下了飞机,已经在路上了。”
郗禾点了点头,偏过头,面上看似淡定。
实则在努力忽略身后那三个人过强的存在感。
共处一个空间,呼吸起来都难免觉得拥挤。
不断有其他学校的学生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也不知是在感慨着几个人的颜值身材水平,还是通过他们的视线试图揣测些什么。
郗禾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刚想和郗明发个她平安到达的消息。
突然听到了不远处有个女生小声但清晰的嘀咕。
“我觉得他们学生会长的气质莫名很正宫,你们觉得呢?”
郗禾:“......”
她拿手机的手抖了抖,都不敢看她身边唯一和她关系清清白白的谢樾的神色,目光炯炯,无比认真地看着说话方向的人。
那个女生也发现自己存在感有点过强,连忙捂住嘴。
“不要乱说话,凭空污人清白,现在是和谐社会,什么正宫偏宫,先不说我们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郗禾强调,“朋友,重婚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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