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疑惑, 陆无咎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
她提的这么多要求他居然一个都没反驳?
看来,他一定是怕了。
总算拿捏住他一次,连翘决定好好折磨折磨他。
等待女把水准备好之后,她没有立即沐浴,而是指了指沐浴的水:“只有清水吗,我还要花瓣,洗个香香的澡。”
“花?”陆无咎语气不好。
连翘拧眉:“不行吗?本小姐洗澡必须要放花。”
陆无咎今日心情颇好:“行。”
然后他施施然走出去,叫人帮她准备了一篮子的花瓣洒进去。
水汽氤氲,花香馥郁,房间里立马变得朦胧起来。
连翘完全没意识到,她伸手揽了搅浴桶中的手,又挑刺道:“太烫了,我要吃点东西等它变凉。”
陆无咎瞥了她一眼:“吃什么?”
连翘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皱着眉假装沉思:“葡萄。”
陆无咎已经有些不快,但还是走了出去:“好。”
不一会儿洗净的葡萄便送到了,连翘头一回尝到百呼百应的滋味,得寸进尺:“我还要剥好的,你来!”
陆无咎抬起一只手:“我?”
只见那手上的桃枝虽然后来被药抑制住了,却没有完全缩回去,此刻,每根手指上还冒着一个小芽,确实有点不方便。
连翘大手一挥:“那算了,不过??”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不行,那就让饕餮来吧,反正它闲着也是闲着。”
嘿嘿,正好趁机还能折磨折磨饕餮,谁让它平时总是找她麻烦呢?
“你有完没完?”陆无咎耐心终于耗尽。
但连翘一向手快,他话还没说完,饕餮已经被连翘从剑里召唤出来了。
只见它睡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问道:“主人,这么晚叫我有什么事吗?”
连翘得意极了,摆出陆无咎的架子敲了敲桌面,还故意端着嗓子:“也没什么,叫你出来是想让你帮我剥葡萄。”
饕餮睁大了双眼:“葡萄?可是您不是非地实不食吗,说是觉得有股怪味?”
连翘咦了一声,原来陆无咎这么挑食是觉得有怪味?她还以为他是故意标新立异,好彰显自己与众不同呢!
不过,到底是什么怪味?
连翘更好奇了,今日还非得尝一尝。
她清清嗓子:“这个嘛,偶尔也要与民同乐尝尝寻常百姓吃的东西。”
饕餮挠挠脑袋,觉得主人今天怪怪的。但主人难得使唤它做这些贴身的事,饕餮不仅不烦,还觉得美滋滋的。
它端过盘子,捋起袖子,哼哧哼哧准备大显身手,就在这个时候,余光里,它突然瞥见了站在浴桶旁边穿着一身鹅黄留仙裙的“连翘”,顿时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陆无咎顿了一顿,有些不适应饕餮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他更懒得多费口舌,于是像平常一样道:“你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饕餮环顾四周,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房间?那主人怎么会在,是不是你三更半夜不怀好意故意叫主人来试图对他图谋不轨?还有浴桶,你难道是想偷看主人沐浴......我就知道!”
说罢饕餮已经自行脑补了一出大戏,并且警惕地挡在了“主人”身前。
连翘旁观主仆反目,心中大笑,你也有今天!总算知道平时是饕餮是怎么欺负她的吧?
陆无咎脸色果然很不好看,臭着一张脸道:“不是,你想多了。”
饕餮才不信:“呵,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肯定藏了什么坏心思,这样吧,主人既然要吃葡萄,就由你来剥吧?”
陆无咎又被使唤了一次,微微眯着眼:“你是在命令我?”
饕餮胸膛一挺:“命令你又怎么了,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做,还敢说对主人没有坏心思?”
说得好,说得妙,连翘在心里啪啪鼓掌,很是受用。
不过,饕餮接下来的话她就有点不爱听了。
“哼,真是枉费主人对你这么好,上次他救你伤了手你还没报答吧,区区一盘葡萄算什么,你手上只是发了芽,又不是没手!”
诶,这话可不对了!
陆无咎对她一点儿也不好,而且他伤了手不是想和她抢功劳吗?
连翘皱着眉头很想纠正它,奇怪的是,陆无咎挑了挑眉,居然答应了:“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
他今天也太反常了吧,不该生气的时候生气,该生气的时候反而脾气很好。
不过,管他呢,反正不管他和饕餮谁剥,她只要躺在椅子上等着吃就好了。
于是连翘又美滋滋地躺回去,拈了一粒葡萄,不过刚送到嘴里就一口吐了出来。
呸,好好的葡萄怎么到了陆无咎嘴里既没有甜味也没有酸味,只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呢?
难怪陆无咎不吃这些东西。
葡萄是不想吃了,于是连翘又打起看书的心思来,给饕餮也找了个活干:“去,把我书架上那本《狸奴小札》拿过来,我要细细品味品味。”
饕餮明显懵了,声音结巴:“什、什么,主人,你是要养猫吗?”
“这个嘛......”连翘故弄玄虚,“你不觉得猫猫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