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只手便能将她的腰完全掌住。
连翘靠在他肩膀上,微微偏头,忽然看见陆无咎正垂眸望着她头上的两只发髻。
她不解:“你看我做什么?”
陆无咎移开眼神:“没什么。”
连翘摸摸脸颊,她是很好看啦,但陆无咎好像从来也没夸过她漂亮,倒是挺喜欢吃她嘴唇的。
连翘若有所思:“你又馋了是不是,想尝尝海葡萄的味道?”
陆无咎望着她红润的嘴唇:“是有点。”
连翘一向不喜欢欠人情,本着一报还一报的心态凑过去贴在他唇边:“轻一点亲就可以。”
陆无咎挑开她的唇,唇舌纠缠,口津交换,同时缓慢而深重地揉捏她柔软的小腹,不知在替谁缓解。
呼吸越来越乱,手也逐渐滑向边缘,两手的虎口一张开恰好是道弧线,贴着圆弧的下沿来回缓缓摩梭,指腹却还搭在中脘穴上时不时按一按。
明明没有丝毫逾矩,连翘却说不出的奇怪。她试图挣扎,嘴唇又被深深吻住,让她无法呼吸头晕目眩。
一个吻而已,她已经热得不行,觉得自己像在夜市上买来的糖画,热得快化掉从他的掌心流淌下来了。
她试着挪动,双腿也被他膝盖夹住,只好仰着头等他品尝完她口中海葡萄的滋味。
足足过了快两刻钟,连翘才终于被放开。
她脸颊微红,眼睛水润,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喘。
陆无咎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好堆在腰间的揉皱的衣服,声音低沉醇厚:“好了。”
连翘还有些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
连翘狐疑地看向陆无咎,陆无咎抬手捏捏她头上的发髻:“看我干什么,还有哪里胀?”
连翘打掉他的手,耳根一红,推开他的手逃也似的出去。
“没有了。”
身后,陆无咎低低一笑,指尖还缠着从她发髻上勾下的一根发丝。
回房后,连翘肚子是不胀了,但是被揉得有点痛,于是恼起陆无咎来,他医术根本一点也不好,把她的腹胀治好了,但是又弄出了新的伤。
次日,连翘见到陆无咎时眼含怨气。
陆无咎却若无其事,惹得连翘有气没处撒,忿忿地躲出去。
她拉着无双一起,两个人趁着白天又重新走访了所有的无头女尸人家。
盘点了一遍,她们发现这些女尸除了头以外,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也没有遭到侵害的痕迹。
这就和那个传说中喜欢把少女的头盖骨当酒杯的狼妖癖好不太一致了。
连翘记得那个狼妖不但爱杀人,还爱欺侮被杀的少女,即便在妖界也是臭名昭著。
如果不是虐杀,那么尸体上的头一定是有原因的,要么是为了遮掩一些东西,要么就是像喜乐镇上被挖走的心,另有他用。
循着这个思路,连翘和无双又在岛上仔细问了问,还真叫她们问出了一点东西,村民一听说可能不是狼妖杀人,又回忆道除了少女丢了头,他们家之前还有一只羊也没了头。
“羊?”连翘不解。
那丢羊的村民道:“就是羊,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想偷羊暗下毒手,但怪得很,能卖钱的羊身子他没要,只割了羊头走,实在叫人想不通。”
“那你们怎么不说?”
村民道:“怎么没说呢,但我们在岛上,天高皇帝远的,谯明那边连人死了都不管,哪里还管一只羊?”
连翘略微有些纳闷,到此地也有一日了,她听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深觉谯明周家的治地比旁处要乱许多。
回去后,她跟周见南打探了一下,周见南闻言颇为心虚:“这也不能全怪谯明不管,实在是大伯刚死没多久,几个叔叔和我那表哥斗得厉害,自己还没站稳脚跟呢,哪有闲心管一座孤岛。”
连翘微微皱眉,周见南的表哥,也就是谯明周氏的大公子周静桓从前也在无相宗修习过五年,还曾拜在过她爹门下,和她关系很是不错。
她记得从前周静桓最是温润良善,一向以斩妖除魔,护佑天下为己任,从不含任何虚名,为何归家不过两载,也变成了一心争权夺利的人?
“一定有什么误会,周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连翘笃定道,陆无咎却丢下一句“天真”。
连翘阴阳怪气:“你是嫉妒周师兄吧?他虽然比不上你资质好,修为高,但脾气极好,长得也玉树临风,爱慕他的女子可一点不比你少。”
陆无咎淡淡瞥她一眼:“爱慕的人是多是少与我有何干系,你也爱慕他?”
连翘急了:“你胡说什么,我那是敬重,我把他兄长看,你可不许出言不逊。”
“哦?”陆无咎声音又缓和下来:“他是不是常穿一身青衣,吹一只横笛的那位?"
“就是他。”
陆无咎换了口风,嗓音又温沉起来:“印象里的确不错。”
连翘轻哼一声:“反正比某些人好,至少人家是真的精通医术,而不是治个肚子胀都能把别的地方弄疼。”
陆无咎望向她:“哪里弄疼你了?”
连翘有些忸怩,不肯说。
陆无咎垂眸,低低道:“我的错,我看看。”
连翘杏眼微微瞪着他:“你、你怎么还敢看?” -->>
44、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