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点点头,十分谦虚地说:“会一点点而已。”
其实说来也惭愧,凌夏前世去参加日语初级中级培训班,很单纯地是因为她看那些日本动漫的时候,听着他们的发音觉得好有意思,好想听懂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单是看着那些字幕太累眼睛了。可是她却忽略了,她学习了这么多年的英语,可是看美国电影的时候照样听不懂那些洋鬼子们在呜噜哇啦地说些什么,除非特简单的句子。
但是无论如何,她还是学会了一点点的皮毛,说些日常的句子是没有问题的。
那日本友人似乎有了很大的兴趣,双眼亮亮地盯着她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会说日语的中国姑娘。”
凌夏笑笑:“现在很多人都读日语专业的,我只是学了皮毛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
说完她把已经热好的披萨再次递给他,歉意地说:“耽误了您这么多宝贵的时间,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这次日本友人很大度地摆摆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然后对她和善地笑笑,到自己的位子上享用起了自己的宵夜。
凌夏长舒一口气,还好就这样平息下去了,没有惊动经理,太不容易了。
这时衣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注意,于是偷偷按下接听键,听到祁敏细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喂,凌夏,你下班了吗?”
凌夏压低了声音:“还没呢,快了,你找我有事?”
祁敏说:“我是告诉你一声,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听说咱们系请来了国内一流的心理学家何季北来做演讲,而且听说他还是一级心理师,了不起的人物啊。所以辅导员让我们早点到学校大礼堂集合,你你不要走错地儿了,早点来,那何季北人气挺高,估计到时候别的系的人也会来凑热闹。”
凌夏说:“我知道了,会早点去的。这么说来,那咱系还挺厉害啊,能请到这么牛的人物。”
电话那端的祁敏神秘兮兮地说:“听说这何季北是咱系最年轻有为的毕韬老师的好友,因为有着这层关系,所以才……不过无论如何,能请动何季北,看来咱系这次是大放血了。好了,凌夏你早点休息,我也要去睡了,好困。”
挂掉电话后,店里也差不多到了打烊的时间,当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当班经理指挥着众人打扫完了卫生,便下班了。
回到临时的住处,一起租房子的女孩子们几乎都睡过去了,只有一个短发女生盘腿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凌夏回来,对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为了工作方便,凌夏在离绿光森林不算太远的地方,和三个同样是打工的女孩子合租了一间房子,八百钱一个月,四人平摊,倒是很便宜的价格。然后每天早上赶公交上课,说实话挺辛苦的。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谁让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呢。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赚的第一笔工资寄到家里去,奶奶和凌冬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说实话她有些想他们了,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可是家里又没有电话,她也不能回去看看,只能这样在心里默默地思念。
第二天凌夏比往常起的还要早一些,都是因为那鼎鼎大名的何季北先生,作为心理系的一名学生,她自然是想见一见心理学界的巨头。虽然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到了学校大礼堂时还是被唬了一跳,天啊,好多人,偌大一个大礼堂,满满登登的,凌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自己班级的位置。
祁敏早早地给她占了个座位,见她过来,嘴上抱怨说:“你怎么才来啊,等下都要开始了,我占着这么好的位子,好多人都过来问这里有没有人,你再不来,就被人抢走了。”
凌夏吐吐舌头:“这不是没迟到吗?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心理学家能有这么强的号召力。”
祁敏瞪大了眼睛:“什么?一个小小的心理学家?何季北是谁?年轻有为的大师啊,想想就让人崇拜,听说他今年还只有二十七岁哎,他读博士的时候就已经很出名了,书都出了好几本,他……”她滔滔不绝又如数家珍地说了很久,甚至连他至今尚未婚配都给八出来了。
凌夏扭过头去盯着祁敏:“你对他这么了解?调查这么清楚干嘛?”
祁敏嘿嘿笑了两下:“待会儿,你见到他时就会理解我的心情了。”说着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你看看,这里几乎座无虚席,你以为那些大三大四的学姐们都是那么好学的吗?社会学系和教育学院来凑热闹也罢了,毕竟和心理沾边,但是汉语言文学院和政法学院的学姐们来干嘛?”
凌夏说:“这我可真不知道。”
这时场内突然一阵躁动,伴随着“来了来了”的惊呼声,心理系的领导以及教授们进场了,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没有见过的人。
落座后,李书记先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大通废话后,提高了嗓门说:“很荣幸今天能请到我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同时是国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