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哪会有时间管我,我只是去看看,看完就回来,好不好?”



后边的音已经有些沙哑和哭腔,像是哀求。



腹部早就空荡荡的了,可偏偏还是有种刺痛的感觉,一回想起来,就像是有锋锐的刀刃,慢慢的划过肚皮,正在给她开膛破肚。



“哎,那您早点回来,现在孩子应该被运出去了,这种不足月的孩子是没有墓地的。”



刘妈避开身体,叹息的说道。



这边的传统向来就是这样,不足月的孩子没资格入族谱,也没资格有专属的墓地的,只怕现在正在被运到火葬场了。



盛凡兮身体微微踉跄了几下,依旧是一步步的往外走。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腹部不可抑止的在疼痛在颤抖。



似乎已经是成为了心理上的阴影,哪怕手术之后没那么疼了,可那种被剖腹的感觉,还狠清晰,伴随而来的是无边无尽的绝望和痛楚。



她身上就穿着白色的睡裙,头发乱糟糟的,咋一看像是女鬼一样。



被抓住的护士眉头皱了皱,像是看神经病人一样的看她,“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可问的这话没得到回应。



正好有个往外推的病床,上边似乎有个人,从头到尾都严严实实的盖着白布,一动不动。



“喂喂,怎么不说话?”那个护士叫了几声,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盛凡兮的脚下像是坠着千斤重,就看着推走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眼角不自觉的滑下几滴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绞心的痛。



“喂喂?”



护士再叫了几下,已经眼里满都是异样了,迟疑的看着她,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精神科的医生叫过来。



“嗯。”



一直到那辆推车走了,才收回视线,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压抑的难受。



“您是需要什么帮助吗?”护士暂时的压下异样感,皱眉再度的问道。



“那些在医院死了的小孩,都会被送到哪里去?”



很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说道。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紧了。



“啊?”



听到那么不吉利的字眼,护士的眉头更是皱起,“一般意外去世的,都被父母领走了,并且我们医院现在的医疗水平,若非产妇本身存在的隐患,基本没有意外……”



“那贺京墨的呢?他弄掉的那两个孩子去哪里了?”



盛凡兮突然攥住她的胳膊,语气有些急促的问道,似乎因为太急了,胸腔口都起伏的厉害。



被攥住的护士,眼里的惊慌更重,“你是说贺先生?”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护士的语气都停顿了些,带着足够的敬畏。



毕竟光是贺这个名字,就让人下意识的去畏惧去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