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你的口味,我都想给你带二十串。有一次有人请我哥吃,我哥一次吃
了五十串!”
赵?看看王妃伸出来的两只手,笑了下,算是配合她的惊奇。
“只逛了南大街?"
“是啊,吃穿日用,数不清的铺子,我今天才只逛了几家首饰楼,明天还会去。”
赵?看向她头顶:“可有买首饰?”
姚黄:“给我娘挑了两件她以前舍不得买的,我看上的都贵,银子没带够,明天再去买。哦,我那五件合起来一百两出头,二三十两的首饰,戴出去应该衬得起我王妃的身份?”
她不想王爷误会她在首饰上花了太多的银子。
赵?:“做主饰非常寒酸,做配饰略显寒酸。”
姚黄:“......”
赵?:“再出门的时候不用带银子,首饰挑贵的买,选好了让店里直接送到王府。”
姚黄:“......那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可不想让人家特别招待我,再说了,我就喜欢二三十两的,好看就行呗,太贵了我觉得不划算。”
赵?:“微服游玩时当然可以用,出席宴请的话,难免被人误会你这个王妃当得不如意。”
姚黄:“随他们误会去,我知道我很如意就行了,我买首饰是为了自己开心,只要能让我变得更好看就是好首饰,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除非王爷也觉得我戴二十两的首饰会丢你的颜面。”
赵?转了转他刚刚拿起的一根串,看着王妃问:“你在王府,真的觉得如意?”
姚黄不假思索道:“当然。”
不用伺候公婆,寡言少语腿脚不便的夫君每个月只用打六天交道,清闲如此竟还有两份丰厚的例钱,这样姚黄都不满意的话,简直对不起天地良心。
赵?看得出她说得真心,所以昨晚他那么对她,她当时满嘴怨言,事后并未为此生恼。
九根细细的烤串,就着王妃欢快的话语,赵?慢条斯理地吃完了。
竹院的光线又暗了一分,姚黄看看堂屋紧闭的门,识趣地问:“那王爷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赵?还没应,外面有人低低地敲门。
姚黄疑惑地扭头,就见飞泉鬼魅般从阴影里闪出来,到了门前只打开一条缝,姚黄都没瞧见来人是谁,飞泉又把门关上了,转身禀报道:“是孔师傅,落了东西,让奴婢帮他去厨房瞧瞧在不在。”
赵?知道是廖郎中,吩咐道:“你送王妃回明安堂。
姚黄:“不用送了,我骑马很快的。”
朝轮椅上的王爷夫君笑笑,姚黄起身走了,到了门外,除了霓光不见任何人影。
随着马蹄声消失在竹林外的石板路,提着药箱的廖郎中从院墙一侧探出了脑袋,朝疑似等他的飞泉公公对个眼色,放心地出来了。
飞泉小声埋怨他:“您没瞧见王妃的马吗?”
廖郎中很冤枉,他哪认得王妃的马啊,就快到王爷推拿的时候了,他可不敢让王爷等。
飞泉提醒他下次机灵点,将人请了进去。
赵?还在石桌旁。
廖郎中看到了桌子上的油纸,也闻到了诱人的烤肉味儿。
青霭有点担心:“这是王妃从南大街带回来的,王爷吃了会不会不适应?”
廖郎中暗道,他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说得准?
“只要肉质新鲜用料干净,应无大碍。”
青霭:“王爷刚吃完,是现在开始,还是再休息两刻钟?”
廖郎中躬着腰道:“最好休息休息。”
从始至终,惠王未发一言。
姚黄泡完澡躺到床上,只觉得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舒坦,从嫁过来后就是两个人睡,今晚这张大床终于只属于她一人。
白天活动的多,姚黄在床上滚了几圈,静下来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竹院,廖郎中提着药箱离去,赵?撑着扶栏稳而不急地来到洗漱架前,解开衣褪去短裤,捞起桶里的巾子擦拭全身。
屋子里安静得只有巾子摩擦筋肉发出来的声音,以及破碎的水声。
擦好了,他穿上搭在一旁的中衣,撑着扶栏原路返回,看起来动作熟练,其实每一次身体的挪动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而任何需要用力完成的动作都不会多雅观。
熄了摆在一旁的灯,赵?挪进被子。
池塘里响起了蛙鸣,另有园西湖中的水蛙相和。
屋顶一片漆黑,赵?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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